要找宫悯讨要个说法。

“宫大夫这会儿在济世堂,约莫不过半刻钟,他们便要碰上了。”

燕昭翎捏着书册的指尖微微泛白,他眸中阴霾,扔下了书册:“备马。”

济世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,平常来往的客人便多,今日药铺门口更是围了一圈人,不为别的,只为吃瓜看戏。

一对夫妇抬着老爷子的尸体,寻上了这济世堂,济世堂跑堂的险些以为是来他们铺子里闹事的,只见一俊俏的公子哥走出济世堂,就被那对夫妻给拦住了,言语间都是那位公子哥害死了他们老爷子。

这位公子近来是他们铺子里的常客,因容貌生得风流倜傥,气质出众,儒雅又随和,叫人印象深刻。

那对夫妻一来,一人拦住那位公子哥,一人坐在了地上哭嚎,他们住在宫悯隔壁,宫悯日日熬药,那一整条街都能闻到,他们老爷子感染了风寒,昨日他们老爷子见门口放着的药渣,以为是自家的,拿了回去,没成想里面竟是有毒。

“你们少血口喷人。”红妱拎着药包上前和他们争执。

宫悯抬手拦下下,蹲下身掀开了地上那尸体盖着的白布。每回熬了药,红妱分明都是将药渣埋了的,不待宫悯多看,男人推搡了他一把。

“他当真是你爹?”宫悯问那中年男子。

男子义愤填膺道:“自然,这话还有假?”

宫悯忽而问:“为何你们穿的这般光鲜亮丽,你爹却是如此寒碜?”

周围围观人的注意力霎时间随着宫悯的话转移了过去,男子有些恼怒,嚷着要报官。

“你可知,人中毒而亡与死后灌毒的死相是不同的。”宫悯起身抚了抚衣袍,指尖从下颚划至喉间,“死后灌毒,这毒——不会往下到胃里,银针一验,是能从喉中验出毒不错,但这胃里是验不出来的,尸斑死状亦是不同,报了官,你可敢让仵作一验?”

这二人无非是为财,可怜老人家,死后尸身还要被他们如此作践。

宫悯语调不紧不慢,旁人不自觉静下心来听他的话,一双桃花眼凛然,清明的神色更是令心中有鬼之人心生胆怯,那人在他这视线下脚步不禁往后挪了一步。

人群十米开外,两匹马立在一街边小铺后,因旁人注意力都被济世堂那处夺了去,他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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